爪子

常年蹲坑,更新随缘

来日方长

沉迷楚留香手游无法自拔
我留华武
护食流氓华山x好脾气小结巴武当



华山第一次见到小道长,是在点香阁。

他刚从温柔乡里钻出来,身子骨里还带着懒洋洋的松软感,乍一见那额间点着艳丽朱砂的小道长,险些被晃花了眼。

金陵湿热,小道长却穿着颇为严实,道冠一丝不苟地束着,道袍背后一只泼墨的鹤明晃晃地透着清冷的贵气。小道长的皮相自是不用提,弦月眉瑞凤眼,颜色浅淡的含珠唇,清风朗月似的人物,符合世间对武当弟子的印象。

只是不解风情得紧,略呆。华山瞅着小道长面皮发红垂眼慌乱躲闪着凑过来的红袖脂粉,在心里轻佻地评价。
小道长和梁妈妈聊了几句,又递给她一只鼓囊囊的钱袋,才被梁妈妈眉开眼笑地放行,让人领着上楼。看这架势,又是个来看他们那个坏脾气师兄的傻子。

华山咋舌,觉得这些个武当弟子怕是有受虐倾向,那蔡居诚确实俊美,但是脾气也着实火爆,非是常人能受得住的,又转念去想那满当当的钱袋来,觉得心疼银钱来:这些武当的,都是败家的主儿。

心思才刚转开,头上便受了一记,这祸事来得猝不及防,华山没有半丝防备,被砸了个正着,只觉眼前发黑。

华山晃晃脑袋,低头去瞧砸了自己的物什,是个锦盒。那楼上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我蔡居诚不需要你来怜悯!”一听便知道这砸人的罪魁祸首是谁。

华山捡起锦盒,有清淡的嗓音传来:“少侠,你无事吧?”华致谦抬头去看,心里一乐:这不就是刚进去的那个小道长吗?

刚才看见只觉得是个仙风道骨的,现下细瞧才发现这道长身量不算高,比自己矮了一个头,脸上还带着初入江湖的懵懂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好骗的,而在华山看来,这小道长就是个送上门待宰的肥羊。

华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,把锦盒递给小道长,下一秒便歪在了小道长的身上,捂着头装晕。

“少侠,你真的无事吗?贫道……贫道带你去找大夫……”说到最后,竟然磕巴起来。

华山靠在小道长的肩头,凑到小道长的耳边可怜兮兮地说:“道长不必担心,无需去找大夫,在下只要上些药就好,只是在下身上并无银两……”

小道长涉世未深,果然信了,听了这话,不仅把华山安置在了最好的客栈,还买了最好的伤药,甚至见华山穿着粗布衣衫,又掏钱买了一套上乘的衣服来。这忙前忙后的傻模样,竟令华山的心里升腾起些许罪恶感来。

只是未等华山询问名字,小道长便急匆匆地离开了。华山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,想起刚刚小道长抱着自己的情状来:撑着自己的身体相比于自己的显得很是瘦弱,好闻的檀木香萦绕在鼻尖,圆润的耳垂被呼出的热气熏得红莹莹的,偷偷环住的腰细而坚韧,怕是一个使劲儿就能折过去。

好闻, 好看,看上去还很好吃,似乎也很好拐?华山眯着眼睛,突然笑了。
再见小道长,就在几天后,小道长独自一人来华山讨债。

刚准备去武当找人的华山,听同门闲聊说今日来了个怪有意思的武当道士,脾气软绵绵的,说话还有些磕巴,正被师姐调戏着呢。

华山一听,觉得这描述有些像先前遇见的小道长,赶忙去了山门前,正巧见自家师姐披着从未见过的狐裘披风掐着人的脸颊调笑:“小道长,你可真有意思,讨债不成还白贴了一件披风,回去不怕掌门骂?”

小道长被掐脸也不生气,好脾气地笑了笑:“讨债这事事儿不急,华山寒冷,女侠还是多穿一些比较好,这是贫道自己给女侠的,怎能算是白贴呢?”

这话说得慢条斯理的,言语诚恳,华山眼见着自家师姐脸上一红,松了捏人的手,心里暗叫糟糕,忙迎了上去,脱了自己的外衫把小道长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,再跟自家师姐赔笑:“师姐,这少侠是我认识的,我先带他去逛逛。”

师姐被弄得一懵,又看见自家师弟着急的样子,忍不住拧着华山的耳朵笑骂:“瞧给你急的,师姐我不跟你抢,你好好招待人家吧,瞧你那护食的狗崽样儿。”

华山也不敢反抗,小心翼翼地对自家师姐说道:“师姐,这少侠身体第一次来咱们华山,怕是受不了这里的严寒,这披风……”

师姐翻了个白眼,把披风脱了丢给华山:“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!”,又冲好不容易从华山外衫里探出头来的小道士扬了扬下巴,“今日比前些日子寒冷,华山就先别逛了,带这位少侠去你房间休息吧,再到管事弟子那儿领两个火盆回去烤着,胡辣汤也备上几碗吧,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末了,又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有些呆的小道长一眼,摇了摇头:“可惜了,来晚了。”话罢,御剑走了。

华山松了一口气,转头去看小道长,只见他鼻头红红,唇色青紫,裹着自己的衣服微微颤抖,显然是冻得不轻,忙帮人把披风穿上,领着人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
等华山生好火盆,把小道长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安置在床上,又逼着小道长喝了两碗胡辣汤后,才回过味儿来:这小道长还不能小瞧了,哄人很有一套嘛。这么一想,华山的脸就黑了。

小道长没看懂华山的脸色,但也知道华山现在心情不好,以为是自己太过叨扰了,连忙下床赔罪:“是贫道失礼了,怎能让少侠如此照顾,在下还是先下山去了,山下的师兄弟们怕是等急了……”这话音刚落,又被华山摁回了床上:“天色已晚,你且在这住吧,你山下的师兄弟我差人去说,让他们寻个住处睡上一夜。”

小道长也没意识到姿势有什么不对,嘴上还是推辞:“这……太过打扰了,贫道还是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华山托着下巴止住了话头:“你再提要下山的话,今日便把你办了让你下不来床你信是不信?”

这话一出,华山先后悔了,觉得自己操之过急,怕是会把人吓坏了,有些揣揣地去瞧小道长的脸色。却发现小道长微垂着头,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来,不像是在害怕,倒像是在……害羞?

华山看得一愣,又听小道长细如蚊呐的声音:“这……这……太快了些,能不能……缓些时日?”

这话太有冲击力,华山有些头昏脑胀,等消化完这句话,一个没忍住,把人扑倒在了床上,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。

小道长在华山连住了三天,等山下的师兄弟们气势汹汹上山来寻人时,正好看见华山把小道长按在树上亲……
一番乱斗自是不用提,华山想要抱回小道长,怕是个十分艰难的过程。

不过……来日方长不是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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